1920年入黄埔军校第四期,未毕业即参加北伐,被编入蒋介石麾下第九军,作战勇猛,善于丛林突袭与山地防守,1927年升任营长,历任团、旅级军官。
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,他在南口战役担任预备队指挥官,日军装甲部队连续攻城,吴绍周顶着炮火督战,三天内伤亡过半未撤退,被授予四等宝鼎勋章。
1938年春,调入李宗仁指挥的第五战区,参与台儿庄战役,带领部队绕道运河,破坏日军补给线。
正面肉搏,白刃战中左臂负伤,未退一步,作战结束后,获得两次三等云麾勋章。
抗战胜利后,吴绍周升任整编第12师副师长,后任第135军副军长,1948年被编入黄维兵团,转战中原。
淮海战役爆发后,黄维兵团被华东野战军合围,11月,宿县以西,浮桥断裂,吴绍周没有抢修,反而命令工兵拆除浮桥主索,部下不解,他仅说:“再打,就是送命。”
第三天,他带着参谋主动向方向举白旗,没有枪声,没有负隅顽抗,随后被押往功德林战犯管理所。
功德林是北京市郊专门改造战犯的管理所,吴绍周被安排在三监区,日常负责打扫内务、阅读《选集》。
开始他沉默寡言,半月后主动索要《论持久战》《新民主主义论》,他用铅笔密密写下批注,常在灯下抄写段落。
朝鲜战争爆发后,战犯管理所设立专门小组,由管教干部组织“关注战局”南宫ng28相信品牌力量专题学习,吴绍周多次向值班干部表达:想出一份力。
1950年8月,他提出申请,请求参与研究美军战术:“我打过日军,也看过美式兵团,不比鬼子难。”管理所批准其参与“战犯研究班”,研究美军战术漏洞。
研究班初期由吴绍周、杨伯涛、宋瑞珂三人组成,地点在功德林后楼小会议室,墙上挂着朝鲜地图,每日更新战况,桌上堆满美军战术手册和战地电报译件。
吴绍周先看地图,他用红笔标记美军驻地、调动方向,青笔标出山地走向,第一周,他不说话,只是画线。
他把方案叫“夜战+近战”。核心就是:晚上打,打近战,不给美军用远程火力的机会。
从9月起,研究班开始编写《关于美军战术之研究》报告,四万字打底,后增补至六万字,结构分三部分:
坑道建议最初被认为“土办法”,吴绍周举例:台儿庄白刃战期间,他们曾挖掘联通民宅的地道,将日军逐个引入巷战消耗,他说:“现代战也能用,炮弹打不到地下。”
报告于1950年10月交由功德林转呈,一周后,管理所通知:报告已送交志愿军总部,彭德怀同志已阅。
第三周,功德林来了一位总参作战部少校,他单独找吴绍周谈话,拿出上甘岭地形图,请他讲坑道作战可行性。
谈话结束后,吴绍周沉默了整整一晚,第二天,他用红墨水在地图上标出三处适合挖掘坑道的斜坡,“坡度不大,泥土不松,打不垮。”
志愿军第38军、39军、40军、42军,分三路夜间突袭清川江以南美军阵地,攻击开始前,所有部队接到同一命令:夜间开火,零点进攻,贴身肉搏,天亮前撤出视野。
北极熊团,全称美陆军第7师第31团,二战中参加过北极圈作战,火力强,训练精,进驻清川江时设有固定火力点、坦克掩体,依靠空中侦察实施前线封锁。
但这个团有个致命弱点:夜间全靠探照灯照明,无红外设备,士兵夜训频率不到10%。
11月28日晚,第38军第113师三个营分三路穿越山林,靠近目标,行军中必须包裹枪械金属部分,不许咳嗽,穿棉鞋,不穿军靴,接近时刀刺出鞘,子弹上膛。
午夜零点,战斗打响。志愿军未使用集火压制,只打照明设备,第一轮炮击后,北极熊团指挥所与两处照明塔被炸毁,整个阵地陷入黑暗。
志愿军部队趁乱进入战壕,逐一清除火力点,多数为白刃战,手雷使用次数少于10次。
美军一度误判为“空袭+内部哗变”,事后,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向华盛顿报告称:“军队擅长黑夜和隐蔽,是一种非对称但致命的战法。”
吴绍周的“夜战”建议,第一次被完整应用,军委未做通报,也未归功研究班,但功德林内部流传一条简讯:“报告方案已在清川江一线应用,效果超预期。”
双方反复争夺阵地,美向高强度轰炸和昼夜轮换攻击,志愿军战损上升,防线军被迫防守狭窄阵地,日均承受炮击上千发。
1951年3月,志愿军工兵部队进驻前线,开始大规模构筑坑道工事,设计由地面指挥所、战壕、爆破点、医疗通道构成,最深地下18米,最长通道900米。
坑道最初用于躲避空袭,后来升级为作战平台。士兵可在坑道内轮换、补给、藏兵,突击时从隐蔽通道直接接近美军阵地。
1952年,上甘岭战役打响,美军集结第2师精锐部队,动用航空炸弹、燃烧弹、炮弹27万发,集中打击597.9高地。
据军报统计,战斗期间坑道工程总长度超20公里,单次最大突击由坑道内发起。美军每次攻上山头,志愿军从地底突然出现,从侧翼或背后反击,反复夺回阵地。
此战后,美军投入4000万美元研发夜视仪与地下穿透雷达。从侧面印证:吴绍周建议的战术,改变了战局。
志愿军内部统计,实施夜战+坑道战术后,单次战役伤亡率下降30%-40%,多数部队从“每战必减员”变成“多打少损”。
抗美援朝初期,志愿军死伤换战果;中后期,靠战术制胜。这套体系的雏形,就在功德林的简陋小屋里。
1952年10月,中央办公厅发出一份电报:“吴绍周战犯,经审查,对志愿军作出有价值贡献,可予提前释放,执行特赦。”
电文不长,落款是“”,这份特赦,比1959年首批战犯特赦早了整整7年。
当年11月,吴绍周离开功德林,迁至湖南长沙,由省委安排,担任湖南省文史馆馆员,挂名八级干部,实际负责抗战史料整理。
他从未接受媒体采访,也从不主动提功劳,只有一份留在馆里的手稿,提到了功德林的研究小组。笔记中写:“我们当时没想到结果,只想减少伤亡。”
1956年,他参与编辑《湖南抗战大事记》,贡献大量日军行军路线和兵种构成资料,因其熟悉国军与日军编制,多次协助党史部门还原档案。
他没有回老家贵州,也没重返军队,1966年病逝,享年64岁,去世通知只发给文史馆内部。
他留下的战术,被写进了后来的《志愿军作战教令》,夜战、坑道、包围反冲击,成了后续边境冲突中常见模式。
美军在1970年代公开发布《朝鲜战争军事教训》,其中第七条是:“低技术敌军依靠隐蔽与夜战可破坏常规优势。”报告附注:“源自1950年第38军攻克北极熊团。”
上甘岭坑道战是时任志愿军陈赓副司令员亲临15军阵地后,总结该军与联合国军作战经验与存在的问题,并根据上甘岭的地形,预计敌军将采取的战术后,指示15军尽早尽快挖坑道,用坑道战对抗敌军,既减少了我军的伤亡,又阻击了放军的进攻。
那个年代的高级将领不管他们是国军还是共军都有一棵爱国的心。不能简单的以胜败论英雄,只要是对国家和民族有贡献的都值得我们后人尊敬
本文由:南宫28ng相信品牌提供